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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9-6-13 10:37:5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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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3、我随着这个蝮蛇法师来到酒店的后面，转了个弯，就到了村长的住处，这房子不过稍微用结实的木头搭成，稍微结实了一点儿，屋子门口有一个骷髅法师，看见我们过来，点了下头，把我们带进了屋里。
屋子的中间，坐着一个青色皮肤的小矮人巫师，大约有四十多岁的样子，头上戴了面比他还要高的恶魔面具，右手边放了支法杖。
看到那面具，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，自从从部落逃往之后，就再也没有见过这恶魔面具了。每个矮人或者剥批者的村落里，都会有一个或者几个巫师，在战斗中能将战士复活，极大增强了部落的战斗力。爷爷当年，就是那片大地上最为强大的剥皮巫师。想到这里，我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微微的笑容。
那个小矮人巫师也打量了我一番，才问道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真的是从剥皮森林来到这里的么？”
我回答道：“我叫做‘火焰之指’吉列，是从剥皮森林最大的吉得宾部落。我们的部落被人类消灭了，我从村里逃了出来，荒不择路，才逃到了这里。”
我没有将实情完全讲出，这么长的逃亡生涯已经让我明白：有时候谎言是安全的必须品。就连我的名字和我的部落，也是因为看到这个亲切的小矮人巫师才说出来的，在其他地方，我只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普通剥皮者。
村长听到这个名字，彷佛被针扎到一样：“什么？你是‘火焰之指’吉列？那么原来吉得宾部落的酋长是你什么人？”
我犹豫了一下，说道：“那是我的爷爷！”
村长跳过来，激动的抓着我的肩膀：“吉列酋长是你的爷爷？我，我，”他一把摘下头上的面具：“我是蜘蛛森林的凯南，你爷爷曾经指导过我的魔法！”
我看着他那张满是激动的脸，感到真的有点熟悉，但是却回忆不起来，对他说道：”对不起，不过我记不起来了。”
“呵呵，是啊！当我在你爷爷那里接受教导的时候你还是个一岁的孩子，能记住什么？我记得你天天就知道赖在你妈妈的怀里撒娇要吃的！”
妈妈？我的心里一痛，我已经再也记不起妈妈的面容了，还有爸爸的。听爷爷说，在我三岁那年，怪物联军进军黑暗森林，爸爸和妈妈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。
看到我黯然的模样，凯南说：“唉，不该提起这些。你们部落逃出来多少人？你爷爷逃出来了么？”
我摇摇头：“爷爷在保护村子的时候死去了，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逃了出来。”
凯南的脸上也充满黯然：“想不到那样强大的吉列也死去了，人类的力量还真是可怕。”
我没有说话，人类的力量固然可怕，但如果没有卑鄙的手段和阴谋，也不见得有人能抵挡得了爷爷得火焰。而且，见识过神魔的力量之后，我已经深深明白了什么样的力量叫做可怕，那是一般的怪物和人类远远无法想象的强大。
门帘轻轻一响，酒店里那个怯生生的小服务员探头走了进来，对着凯南说：“爸爸，店里的酒已经卖完了，妈妈让我来再取两坛。”
凯南说：“就在旁边的屋子，你去取吧。”
小女孩答应一声，又掀帘子走了出去。
“她是你的女儿？”我向凯南问道。
“恩。”他点点头，脸上露出慈父温馨的笑容：“她是我最小的孩子，上面还有两个哥哥。”说道这里，他想起了什么，扭头向我问道：“我的二儿子是一个男孩，村子被毁之前我让他拿着‘大炮’逃到了你们的村子，你知道他……”说道这里，我看到他的手竟然在轻轻的发抖，语音也有些发颤：“你知道他逃出来了么？”
大炮！他居然是大炮的父亲！我不由得愣了一下，当年大炮到我们村子的时候，不是说他的亲人都被人类杀光了么？想到从他那支箭里飞出来的梅丹佐，我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
看着我发愣的样子，凯南用颤抖的声音问我：“怎么？他，他是不是死了？”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，他的声音颤抖的厉害，几乎已经在哽咽了。
我不忍心骗他，轻轻点头，两行浑浊的眼泪从他的眼睛了缓缓滚落下来，半晌，他抬起头，说到：“死了，都死了。我的大儿子死于那场战斗，二儿子最终也没有逃脱。”
看着他那悲伤的表情，我也不忍心再问什么。默默的陪在那里。
旁边的骷髅法师走了过来，拍拍凯南的肩头：“村长，不用悲伤了，你们村子里还逃出了几十个人，老婆女儿都还活着，也算是万幸了。”
凯南点点头，招呼我坐下，说：“你和我说说，他是怎么死的？”
我不知道向他说明真像是好是坏，想了一下，对他说道：“好像是在村子被攻破的时候死的。”
“是么？”凯南点头：“听说墨菲斯陀死的时候，梅丹佐和泰瑞尔两个大天使都在那里出现，是真的么？”
“我也只是这样听说而已。不过如果没有那两个大天使，墨菲斯陀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吧。”
“是么？”凯南点头，脸上露出些复杂的神色。
忽然，那个小女孩从门口跑了进来，对着凯南叫道；“爸爸，快去看，酒店来了几个凶恶的怪物，指明要见村里的村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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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南和另外两个法师对看了一眼，戴上面具，拿起权杖向外走去，骷髅法师招呼了我一声，和利爪蝮蛇法师一起走了出去。
我紧跟在他们的后面，来到酒店的时候，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。本来就是一个小村落，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了解的清清楚楚。
人群的中央有八九个怪物，领头的一个身体象青色的大鸟，翅膀挥动浮在半空，脸上却是张和人相似的脸，小而有神的眼睛露出精光，不时瞥过场中的众人。她的身后，还有两支和她模样相近的怪物。邪女巫！我忽然想起了他们的名称，听说她们生长在地狱，善于各种诅咒和火球魔法，成群的邪女巫无论对什么样的人来说都是不小的威胁，稍不注意，就会死在他们的魔法之下。再看她们的身后，是几个象蟾蜍一样身上长满脓包的怪物，尖尖的脑袋，手中都拿着兵器，凶恶的盯着周围。这是仆魔，数量繁多，擅长肉搏，是地狱中最底层的怪物。
看到凯南过来，围观的怪物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，凯南走到邪女巫的面前，说道：“我就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凯南，请问你们到这里做什么？”
邪女巫打量了凯南一番，一张口，嘴里发出刺耳的声音：“你就是这里的村长？我们是来投奔这个村子的，但是，我们要做这里的村长，你们以后，都要听我的！”
周围的怪物们一阵喧哗：在怪物村落中，一般都是族中最老或者战斗力最强的怪物担当村长，没有什么固定的制度，特别是这种各个种族聚居的村落，要做村长就意味着向前一任村长发出了生死挑战。
果然凯南的脸色一沉，他旁边的利爪蝮蛇法师对着邪女巫大声叫了起来：“就凭你们？也敢来强村长的宝座！快给我滚回去吧！”
几个仆魔脸色一变，恶狠狠的盯着他，倒是领头的那个邪女巫哈哈大笑：“我敢来挑战，自然就有我的把握。这样吧，凯南，咱们两个决斗来一场决斗，谁赢了就是村长！”
这样的挑战，即使是对一个普通的怪物，也是最大的挑衅，凯南点点头，说到：“好。但是请问你叫什么？”
邪女巫说道：“如果赢了，我自然会把名字告诉你们。如果输了，我的名字你们也不必知道。”
凯南点头说：“那你们跟我来吧。”说完转身，带着众人向村后走去。
我随着其他怪物跟在后面，旁边，凯南.丽双手紧紧抓着旁边的一个女性小矮人，眼中充满了恐惧。
我忽然想到：她居然是有名字的！大多数的怪物都没有自己的名字，只是有一个称呼或者代号，比如‘大炮’就是我们的一个代号，而我也只是在最后诀别的时候才拥有了自己的姓名。而她，居然是有名字的，这么小就有自己的名字！
我隐隐觉得凯南家族似乎有些什么不对，但是又说不出来，迷迷糊糊跟着大家到了村后的一块空地。
众多怪物自动围了一个大圈，中间是那个邪女巫和凯南。
邪女巫魔法高超，群体攻击的时候威力巨大，但是身体非常单薄，如果单挑或者都不是仆魔的对手。而小矮人法师虽然同样擅长群战，但是单挑绝对要比这个邪女巫有把握的多。
那个邪女巫的羽翼慢慢展开，眼睛也从绿色转变成红色，逼人的威势从她的身上发出，她翅膀一挥，三个红色的火球同时向凯南飞去，同时凯南头顶红光闪动，显然是被下了诅咒。
凯南法杖挥舞，挡开了三个火球，身形闪动，向邪女巫身前冲去。虽然是巫师，但是小矮人巫师最强的魔法，还是近身攻击。
邪女巫的翅膀不停扇动，三个一组的火球一波又一波的从她身旁发出，象浪潮般对着凯南冲去，凯南的头上红光闪动，听库克讲过，那个诅咒叫做伤害加深！
爷爷说过，怪物的强大要看他的属性，看面前这个邪女巫的属性，至少也是金色的怪物。想到这里，我扭头看看旁边的凯南.丽，她双手还是紧紧牵着那个女性小矮人，咬着嘴唇看着场中的一切。如果凯南有什么危险，最伤心的，恐怕就是她吧。
场中忽然传来一阵欢呼，我扭头看去，凯南竟然已经冲到了邪女巫的身前，身上被火球击中几下，有些衣服已经烧焦，却没有什么大的伤害。他手中的法杖已经对准了邪女巫，一条长长的火舌喷射出去，金黄的火焰将她牢牢围困！刚才这一阵欢呼，就是旁观的村民发出的！
我计算凯南和邪女巫刚才的距离，在转头的一瞬间，再快的速度也无法跑过去，除非他用的是——传送！
火焰中的邪女巫发出声声惨叫，但是不经意中，一个红色的小火球居然从火焰中飞出，正中凯南的胸口。凯南也大叫一声，趁势身体向后飞去，飞出前，法杖横挥，将邪女巫也拍了出去。
过了一会儿，凯南颤颤悠悠站了起来，那个邪女巫身上的羽毛大多已经烧焦，如果不是她魔法防御好，恐怕肉都烤熟了，她挥挥翅膀，勉强向前仰起，却终于没有站起来。周围的村民又是一阵欢呼，同来的那些怪物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，两个邪女巫走上前去，做着紧急的疗伤处理。
众多村民的身后，忽然有人大声说道：“好！不愧是布理撒多.凯南曾经的监护人！下面，就让我来和你较量较量！”
声音有些耳熟，我随着众人扭头一看，一个和凯南一样带着恶鬼面具的剥皮者出现在人们的后面，看着那熟悉的面具，想想刚才的声音，我的脑中象被炸开了一样：“爷爷！”
55 听到我的喊声，怪物们都扭过头来看着我，那个剥皮巫师眼中看了我一眼，摇摇头：“你认错人了，我不是你的爷爷！”
错了？是错了，我亲眼看到了爷爷的尸体，亲手将他埋葬，这里怎么可能是他呢？但是那面具，那声音，却实在是太象了！
我喃喃的说：“对不起，是我认错了！”心头象被压了块石头一样沉重。
那个剥皮巫师转过头，对凯南说：“我们开始吧！”说完，法杖向地上一戳，眼光盯着凯南，其中的杀气有如实质，身上放出逼人的气势。就连在场外的我们，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。这种压力，甚至比我看加百列和雷神索尔的时候都要大。我知道这是一种错觉，加百列和索尔对力量的控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，他们可以瞬间将力量提升到最高，可以精确控制力量和气势毫不外泻，最大限度的利用自己的力量。而眼前这个人，还没有达到他们控制的那种精度，但只看他散发出的气势来说，就已经相当可怕了。
凯南身处场中，感受到的压力要比旁观者大了几倍，终于，他身形向前猛冲两步，一条火舌向着剥皮巫师喷出，剥皮巫师法杖向前一挡，火焰象撞上了一面墙，在离剥皮巫师只有三四十厘米的地方熊熊燃烧。那个剥皮巫师忽然身形晃动，不知怎样就脱离了火焰控制的范围，身形出现在凯南的侧面，法杖高高扬起，对着凯南的后背狠狠击去。事情突然，凯南急忙后退两步，身形一闪，在法杖击中他后背的瞬间，一个传送，逃到了两米之外。
那个剥皮巫师似乎没想到居然会失手，稍微愣了一下。对面的凯南忽然大声：“住手！”剥皮巫师看看他：“怎么？我知道你还有些厉害的招术没有用出来！”
凯南说：“就这一招，就能看出彼此实力的差距，即使我手持布理撒多.凯南也是一样的结果。这样再比下去也没什么意义。现在开始，你就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了！”
听凯南这样一说，旁观的怪物一阵哗然，互相交头接耳，议论纷纷。
剥皮巫师点头：“没想到凯南还是个识时务的人！不过对于这个村长我也没什么兴趣，还是你来当吧。”
怪物们又是一阵议论：“不想当村长？那他来比试干什么？”
凯南却显得毫不意外：“以你的本领，一个小小的村长又怎么能让你满足？你放心，此后如果有什么差遣，我们一定听从。只是我还有个请求。”
“什么请求？”
“能不能摘下你的面具，让我看看！”
剥皮巫师犹豫了一下，伸手摘下了他的面具，一个苍老的剥皮者的面孔出现在人们的面前。看着他的脸，我心中一阵狂跳：“爷爷！果然是爷爷！”但是他已经否认，是不是不想相见，还是有什么安排？我压抑住心中的紧张和兴奋，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。
凯南看到这张脸，也呆了一下，闭上眼睛想了很久，说道：“我明白了！”
剥皮巫师说道：“你明白就好！那你好好治理村子，我们先走了。”说完带着那几个外来的怪物，向村外走去。
我再也忍不住，上前大喊：“爷爷！”
凯南一把拉住我，示意我不要再喊，那个剥皮巫师也冷冷的扭头看了我一眼，有转身离去。
我知道事情蹊跷，小声向凯南问道：“那……那明明就是我爷爷！他怎么不认我呢？”
凯南叹了口气，小声说道：“那个身体确实是你的爷爷，但里面的灵魂已经不是了。”
“啊？那是谁？”
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，应该是大话之王比莱尔。”看着我满脸不解的样子，他继续解释：“当年叛乱之后，阿兹摩丹和比莱尔的肉体被毁，灵魂也被封印。但是毁灭之王巴尔却在这次战争中力主要让他们复活。于是他就到处寻找强者的肉体，并加以改造，让他们在这个肉体中复活。你的爷爷是最强剥皮巫师，在整个怪物中也赫赫有名，可能就是他们选定的强者。”
那是我的爷爷！我身体中有一阵火在燃烧：他们怎么能这样做？不行，我一定要去夺回爷爷的肉体。
感觉到我身体的冲动，凯南紧紧拉住我：“不要妄想了，你现在连我也打不过，怎么能打败他？何况他的背后，还有一个巴尔！”
“那……那就这样算了？”
“唉！”凯南叹了口气：“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活着，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啊！暂时也只能就这样算了。”
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，四周彷佛都是黑暗和深渊。
凯南说：“看来这里，也不安全了！不要耽搁，你还是赶紧到地狱去吧。听说狄亚波罗对于巴尔这些做法也有不满，你去求他，说不定还有些转机。”
凯南亲自带着我走出村外，来到树林，向我指明了前往群魔堡垒的道路。我感激的向他道别，他忽然说道：“你不知道，我是很想杀掉你的！”
“为什么？？？”
“当年我们村子被攻破，一个天使忽然降临，为了换我们的性命，我的二儿子拿着‘大炮’投奔你们部落，就是听从他的安排，要混进憎恨地狱。后来我听说墨菲斯陀身亡，就知道他成功了，也知道他必然已经死去。而你却曾经和他同行，知道他所有的事情，我决不能让这件事传到其他怪物，传到巴尔和墨菲斯陀那里，所以就想杀人灭口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没有动手？”
“为什么？也可能是我良心发现！看着你，我总是想起了我的儿子，他们一个死在保护村子的战斗中，一个死在憎恨地狱。不知为什么，从你身上我发现了他们的影子，再也不忍心下手。唉，你走吧！找个地方好好的活着，为你，为你爷爷，也为了我死去的儿子们！”说完，他转过身去，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。
我愣了一会儿，感觉在这个世界活着竟然是这样的艰难，这样的烦恼，终于转过身，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去。
我顺着凯南村长所指的路线走出森林，翻过前面的山峰，就是人间和地狱的交界处——群魔堡垒了。我身后是白茫茫一片的苍凉世界，冰雪覆盖茫茫的大地，天空中没有任何飞鸟的踪迹，只有呼啸往来的寒风无情的侵蚀着世间一切。这时，我看到一只黑色的乌鸦从森林中飞起，那速度完全不象一只乌鸦，倒像只翱翔的雄鹰，它振开双翅，投入苍茫的天空，化成个小小的黑点儿，向远方飞去。
虽然只有一瞬间，但是我看得清清楚楚，它那双红色的眼睛，象鲜血一样灼灼的燃烧！
四天后，我来到群魔堡垒，这里到处充满了战争的气味。人类部队和人类趋势的怪物敢死队随处可见，我摸索到城里的酒店，刚刚坐下就听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：毁灭之王巴尔率领八大精锐兵团突袭哈洛加斯，一日之内推进百里，连闯七道防线，兵临哈洛加斯城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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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，我正坐在群魔堡垒的酒馆。群魔堡垒内外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人类和怪物，虽然实际控制权都落在了人类手中，但是很多怪物都没有被杀，有些甚至加入了人类的军队，听说，这是艾尔多的命令。
酒店确实是个打听消息的好地方，我坐下来一顿饭的时间，就了解了群魔堡垒和战争的相关情况。顺着群魔堡垒的通道向地下行进十里，就是地狱管辖的绝望平原，堕落天使伊祖率领大军囤积此处，曾经有过小股的人类部队去试探，结果统统有去无回。这里人类部队的总指挥是人类三大强者之一的艾尔多，而总祭祀凯恩则负责所有的后勤工作。出乎我的意料，人们对凯恩的评价非常高，都说是因为他聪明睿智，安排的后勤工作井井有条，才保证了战争的顺利进行。想起他在天使面前那低声下气、贪生怕死的嘴脸，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聪明睿智和他联系在一起。
关于哈洛加斯的消息众说纷纭，有的说圣女安亚被俘，生死不明，有的说哈洛加斯其实已经陷落，还有的说三个古代野蛮人再次出现，力保哈洛加斯。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，巴尔确实已经侵入了哈洛加斯，那里形式相当紧急。
酒店的门吱的一响，一个瘦削的人类战士走了进来，径直走到我的桌前，小声说：“请问你是‘火焰之指’吉列么？”
我仔细打量了他一番，从来都没见过，说道：“我就是，你有什么事情？”
“外面有一个你的朋友想见你一下。”
我的朋友？在这里，有我的什么朋友？我满腹狐疑，跟着他走到了屋外。
酒店对面停了一辆黑色的马车，人类战士带着我来到马车前，马车的门一开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，秃头灰袍，正是总祭祀凯恩。
看到我疑惑的神情，凯恩哈哈笑道：“小朋友，没想到是我吧？”
“你要干什么？”我抓住手中的风之力，只要情形稍有不对，立刻就进行反击。
“小朋友，不要动手，你没有什么机会的！”凯恩说着，带我出来的那个战士已经逼近了我的身后。我向侧面迅速斜跨了一步，他却无声无息的象影子一样紧紧贴在我的后面。
凯恩说道：“不要费什么心思了，你怎么能逃得过刺客的手掌？就算再强大的巫师听到刺客的名字也会头疼的。上车吧，我没有恶意。”
我犹豫一下，向车上迈去，然后猛然后撤。一只强有力的手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拎起，一把将我扔进了车里。接着那个战士跳上车，车门一关，马车向前跑去。
我心中愤怒，故意不去看凯恩两人，闭着眼坐在那里，但是心中却相当不安：这马车要开往哪里呢？
想想最近的遭遇，也就象被人抛上了一辆不知要驶向何方的马车一样，无法下车，又无法控制车的方向，只能身不由己的随着马车前进。不只是我，其他的人也不过如此吧？最多就是知道马车的目标，或者象车夫一样能控制前进的方向，只是很多的目标，都是坐马车无法到达的。
看到我的表情，凯恩说道：“你不用郁闷，从你接近群魔堡垒那一刻起，就已经被我们发现了。如果想伤害你，也不用等到现在。我先在是带你到艾尔多那里。”
我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对这样轻易的进入群魔堡垒我本来就有一些疑惑：大战在即，进入这样的前沿地带居然连一点盘查都没有，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搞鬼。
凯恩接着说：“说实话，我们也不敢真的伤害你。米迦勒大人说过，要让艾尔多安排你到地狱去，如果在我们这里出现了什么意外，恐怕我们都要担上些责任。如果是泰瑞尔大人或者梅丹佐大人，一定会觉得我们比你重要的多，但是这个米迦勒大人，我却从来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！从他退出天界的管理到这次哈洛加斯的事情，我都想象不透！”
说道这里，凯恩扭头看看窗外，用极低的声音说道：“或者人类要想获得真正的自由，这个米迦勒才是最大的妨碍吧。”
马车在崎岖不平的路上行进了大约二十多分终于停了下来。跳下车来，已经在人类的军营中了，周围的军营间穿行着一列列的人类战士。
凯恩的车自然没有受到什么审查，他带着我径直走进了一个宽广的大帐。让我诧异的是帐中居然还有杂草和各种植物。
凯恩指着帐中坐着的那个人类说：“这就是艾尔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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